我我自从有了病之后,非常喜欢听医生聊天,也许是因为他们看多了世间的疾苦,看多了很多的生离死别,对很多事情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只是,在我住院中,我听到一位医生对他的朋友说,我知道生气对身体不好,只是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是无法不生气。人总是这样,劝得了别人劝不了自己。
是啊,深谙病理之道的医生比普通人更加懂得坏情绪对人的危害,却也只能开导了别人,却无法开导自己。
开导得了别人,是因为我置身其外,劝不了我自己,是因为我困顿其中。为什么人们总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有些事情是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的。
无爱方可无懈可击,无情方可坚不可摧。
真正有破坏力的,从来不是突然宣告关系终止时的决绝,而是当时间流逝,渐行渐远,远到足够看清事情的全貌时,你会发现,记忆里那些深刻而意义非凡的东西,其实浅薄的很。
而以后的日子就像一条小河,只能奔流往前,不会掉头。
错过和错付,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了。
年龄越大,越发感觉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我总想回老家,向往最初的田园生活,一个我却常想去远行。
一个我常想举杯邀明月,一个我却只能在现实中俯首跪地捡碎银。
一个我能够通透轻醒且独立,一个我却时常感觉迷茫彷徨且无助。
人生在世一个是我,另一个也是我,无一是我,却无一不是我。
人到六十,有时太阳若是没有出来,深秋的风吹落黄叶,卷起愁绪,就莫名的感觉萧瑟神伤,就像十八岁时的小伙。
可身体却已苍老的像个八十岁的退休老人,脸还没感受到凉风,肩膀和脖子却见点凉气就这疼那疼,早晚得围上大围脖,已抵御那并不刺骨的凉风。
八十岁的老人坐在阳光下,看着眼前飘落的树叶和枯黄的草,放眼望去,都是自己七岁时在田间地头蹦蹦跳跳的无忧无虑的模样。
(作者:杨晓峰,男。大学本科学士学位毕业。新闻与民族语言文学专业。八四年西北民族大学大毕业,毕业后到《新疆日报社》任记者,编辑,编辑部主任,三年后升任副总编辑,高级编辑。93年12月调到甘肃日报社任社会新闻部主任,1997年8月因病、病退。现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诗人。中国建设报记者,中国建设传媒网特约记者,中央媒体评论员,中华时报社主任、记者,编辑。曾发小说(山那边的太阳)、(草原我的梦呢)诗集:《春的龙山》,散文集:巜点燃人生的希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