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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河流正返回天上
时间在更换身材
万物用发光，让灵魂相通
我正从西南飞往东北。
每个峰峦顶着水盆，青瓷、绿陶
太阳正加入，糖一样
的山岗啊——是寰宇的镜子
麦垛吸足水份，像人在坚持
花衣服农妇打开水田
白鹭信任她如我相信星辰
一处处神似的庸常永恒一样
我掠过田野，峰峦理出圆圈
峰谷拱手似的平坦上，一家人耕作
这神理俗物般更大的喜事
我看见他们的脸
总是村落照亮苍天
有无数，这样念头一般的河流
像是人间在翻越无数山脉
他们在此生活，土房子是星星的沉睡
沟壑比我还匆忙
人们裹着头巾升起白烟火
荒草如触动我的心神
原野上的牛马，低头向又一年的大地敬礼
像有血肉的星宿们
我沉迷光阴的留存，拼出天神
这些都是必经的工艺一样
我是家乡的泥胎，用飞行焕发出生机
2021年10月11日
作者简介
马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新时代诗歌高级研修班学员，中国作家协会重点项目签约作家，出版诗集3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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