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做为我们中国人一个精神领袖的存在,一直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五千年的历史渊源,都离不开神,离不开老天爷,离不开观世音。就在唯物主义推崇到极至,无神论者遍地都是的现在,神,依然做为我们生活的核心存在着。如果没有神的存在,数亿人可能找不到生活的方向,世界不知道将会变得怎样可怕?
所谓的人生禁忌由谁来衡量,人间善恶谁来把关,是谁在守着黎民百姓的生活,是谁在保佑着一方水土的安康?是庙。在中国范围内,如果你仔细探究,基本上每一个村子都要有一座庙,除此之外,家家户户还要在家里敬各式各样的神。庙里的神仙,做为人们共有的精神寄托存在着,其受崇拜程度超过了历代所有帝王和名人,超过了所有能工善匠的大家,其地位无与伦比,其荣耀光芒万丈,神,赢得了无数人们的叩拜和折服。

位于河南省汝州市蟒川乡代湾村张湾南部,有一座逐年兴旺起来的寺庙-山灵寺。山灵寺依山而建,坐北朝南,由二十多年前的一间将近废止的山神庙改建,现在已发展成为拥有近二十间房的小型寺院。山灵寺南临龙兴寺水库,东依槐树岭村,北面是盆地代湾村,西面是伏牛山余脉上的田河村。寺庙周围风景秀丽,山水相间,自元爷上山自始,香火逐年兴旺。
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取向,都有选择自已生命状态的权利和自由。带着对释迦摩尼追求,对佛学经典的虔诚,元爷于一九九二年出家为僧,随后去山西某大型寺院正式剃度受戒,成为了佛教众僧中的一员。
元爷有着早年的感情伤痕,无妻无后,独身一人生活,仿佛厌倦了世间鸡毛蒜皮式的利益冲突,决意一心向佛。最开始我们住一个院子,我常常到他屋里玩,学其打坐念经,到后来竟也“葱、韭、芥、蒜”一概不吃。幽默诙谐的元爷喜欢讲故事给我听,有一个故事里说一个人身上肮脏无比,半夜被仇人刺杀,刀子扎到身上竟然没伤到肉,因外面一层灰太厚了,仇人也吓的跑掉了。还有一些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如《八百老虎闹北京》讲的就是王小带领众老虎到京城救他娘的事。元爷开过磨坊,炕过锅盔馍,经营过小卖部,但都没有坚持做下去。他还养过鸡,喂鸡的时候,他往院子里撒一把玉米,叫着“都来,都来”,那些被元爷训练很听话的动物们都会很兴奋的从各处赶来。
受戒过的元爷更是看破红尘,觉着在家为僧不正式,或被人说是不务正业,遭人非议。为脱离世俗,潜心佛学,他一尘不染,静悄悄的一个人在山上吃斋念经,一恍就是二十年。他不怕寂寞,喜欢独处,与人友好,看淡名利。他在寺里收留过各式各样的流浪人员,诸如走江湖玩把戏的,卖膏药的,赶着驴车做生意的,无依无靠的乞丐,在家受儿女气想上山清静的孤寡老人等等,元爷一概收留,不管是路过借宿一晚,还是图谋不轨,到寺里混吃混喝的,元爷都通通接纳。元爷说,寺里的一切都来自四方百姓,自然要返还于民,寺庙的设施近似于人们公有。

每年的大年初一,各村子里的人们都要到这里朝拜,元爷这时就开始忙里忙外,欢欢喜喜迎接着八方来客。天微亮的时候,就有人提着篮子到了庙里烧香,谁能赶上烧第一柱香的,就觉得无尚的荣耀。所以,香客们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争先恐后从四面八方到这里聚集。他们摆上贡品,燃上香,烧了银钱和黄表,然后五体投地,三叩九拜。喜欢热闹的香客还要放卦鞭,噼里啪啦响上一通,为这平日寂静的寺院增加着喜庆的气氛。临近晌午的时候,这里已经熙熙攘攘,来许愿还愿的男女老少,你挤我扛,打成一片。小商贩们也没忘记光顾这绝妙的商机,卖糖果的,卖烧纸的,卖鞭炮的,卖小孩玩具的,一应俱全;吆喝声,吵闹声,讨价还价声,乱哄一团。
等年初的几个节气过罢,一开春,山灵寺立马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烧剩下来的纸灰,随着春风在寺庙里四处悠荡。寺庙被周围绿油油的麦田包围着,庄重而又漠然,一支黄旗从庙宇中孤独的伸向高空,飘飘荡荡。南来北往的人们从这里经过,都会见到一位剃着光头的孤寡老人,他平静的盘坐在寺庙的门前,忠实的守望着屋里的各路神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元爷孤寂的在山上生活了二十年。
曾经无数人到山上向他求教,想知道生命的根本之所在,生活的真谛之渊源,困惑的人生如何解脱。以元爷多年的潜心修行,一定悟出很多的哲理,类似于得道的世外高人。但是,元爷从不以自已是境界高深的圣徒去说教别人,他深知,用形而上学的佛教哲学去解释人世间的痛苦,本身就存在着诸多矛盾,只有入佛门,信佛教,才能悟道。元爷说,大自然天天都在变化,人类每时每刻也在变化,一切都是劫数。(2012年2月于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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