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玉门关:每一缕风都荡涤沧桑,每一粒尘埃都述说荒凉

来源:中华时报    作者:杨晓峰    发布时间:2020-12-16    

玉门关,只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人产生遥远的想象。关于这里的诗句,几乎每个人都能张口就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等等。我们从小就知道了这些边塞诗描写的情境。

 

image.png 

作为古时我国关卡之一(另一个是阳关),玉门关浩然耸立在敦煌城西北90公里处的戈壁深处,而这里也是丝绸之路通往北道的咽喉要隘。史料显示,玉门关设置于汉武帝时期,公元前116年一前105年,汉朝廷中央修筑酒泉至玉门间的长城,玉门关是这段防御工事的一个重要关卡,也是通往西域各地的门户。

玉门关又叫小方盘城,汉唐时期,这里雄关铁骑,狼烟不断,建筑当然也宏大巍峨,只是这一切都已淹没与历史的尘埃,如今的玉门关只剩下无边的苍凉。眼前的关城是用黄土夯筑而成,面积约600多平方米,呈四方形,说是小城堡,不如说是一圈土墙更合适。

走进去打量四周,你实在无法想象这是当年的边关楼宇,据说当年这里上有女墙——就是城墙上面呈凹凸形的短墙,用来窥视瞭望敌情的垛口。墙壁角落还设有马道,骑着马可以直接到达城墙顶部……

站在这古关门口,举目远眺,四周荒芜,一眼望不到边的漫漫戈壁黄沙,似乎一阵风起就能再现当时狼烟奔腾的厮杀画面,昔日的金戈铁马、阵阵驼铃仿佛历历在目。

或许这只是彼时玉门关的哨卡之一吧,经年的光阴已将这里的呐喊与争斗一笔勾销。

从关城一侧出口走过去,北边不远处有一汪海子,是哈拉湖,这在黄沙漫漫的戈壁是少见的,或许当年那些在这里戍边的将士就是靠着这汪水泊,在这里抗击匈奴。

继续往北走是一段长城的遗址和疏勒河故道,长城呈东西走向,每隔5里或10,就筑有一座方形烽火台,在长城烽燧的周围,还有明显房屋遗迹。在东西长城之南,另有一支南北走向的长城,绕过小方盘城西侧,向南直达阳关,关城北坡东西走向车道直通西域(新疆)。

 

 

自古以来玉门关就是我国通往西域的重要关卡,承担着军事防御和商务通关的功能。

无论是汉代还是如今,玉门关所在的地方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苦寒之地。王之涣之所以说“春风不度玉门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是过于恶劣,黄沙遍地,荒无人烟,草木罕见。当然还有另一层意思是说,这里太过遥远荒凉,以至于连皇帝的恩泽都到不了这里。

历史上,关于这里的诗数不胜数,表达的也多是对战争的描写或是豪情壮志的士气,但是这种豪迈之情并不是一直持续不变,我们从各个时期的诗人描写玉门关的诗句里,可以窥见这座雄关以及这片大地当年铁马奔腾和风雨飘摇的变迁。

比如王昌龄的《从军行》: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凌云壮志,昂扬豪情。一句“不破楼兰终不还”将那些在这里驻守作战保家卫国或开疆拓土的热血男儿本色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李世民的《饮马长城窟行》,则体现了这里的苦寒“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寒风呼号,河流冰封,大雪覆盖千里,可想而知,那时候这里士兵生存环境之恶劣。

image.png 

 

唐朝时期最大的动荡就是“安史之乱”,之后唐朝的实力被大大削弱,军队士气低落,玉门关传出的豪情壮志急转直下。

国力的衰退必然导致边疆不稳,玉门关守军屡战屡败,边关小镇次第失手。“出户望北荒,迢迢玉门关。生人为死别,有去无时还。汉月割妾心,胡风凋妻颜。” 戎昱的诗让后人看到了当时这里的境况。由此也可以看出,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很多默默无名的将士远离故土保家卫国。

置身在这里的郎朗清风中,脚下的这条小道或许张骞也从此走过,那是公元前119年,他奉汉武帝之命第二次出使西域,目的是与西域各族加强友好往来。

还有我们所熟知的玄奘,也从这里经过西去求经。那是唐贞观三年(629),当然,他是从这里偷渡过去,具体情节也早已被这大漠寒风冰封于岁月的长河了。

一座土墙,一片荒芜,让人很轻易就窥探到了玉门关从兴到衰的苍凉历史。而关于这里的名字,似乎还有一个来历。

张骞通使西域之后,这条连接东西方文化经济贸易往来的小道开始繁荣,也就是后来我们称之的“丝绸之路”,人们将内地的丝绸带往西域各国,西域各国的商贾也将他们的宝贝运往中原,这其中就有西域和田的玉石。

 

image.png 

和田玉来到中原后深受贵族们的喜爱,一时间皇城内外的玉器加工店如雨后春笋,大量的需求催生大量的供给,此后,往来丝绸之路的商贾们,利用骆驼大量背运玉石。但是大漠风沙频繁,靠步行走几千公里,很容易迷路,于是带玉石回来的人们都会拿出一块石头镶嵌在城墙上,阳光照在上面反射的光能让人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人们顺着折射光的方向走就不会迷路了,时间久了, “玉门关”就被人们叫开了。传说的真假自然无从考证,不过西域的玉石进到中原,的确是从这里经过。

站在城墙一角北望,猎猎大风扫过万里戈壁,葡萄美酒的余味连同那些摔碎的夜光杯早已无迹可寻,只有剩下这前世的日月,还朗照这今时的城廓。(文、杨晓峰)

 


责任编辑:杨晓峰
相关链接: 中华时报(app) 中华新闻通讯社 新世纪艺术 中华摄影报 中时网

Copyright © 2002-2017 中华时报传媒集团 版权所有 粤ICP备20025831号-4 记者查询  关于我们  手机版本 技术支持:海南布谷

快捷评论
×关闭